3 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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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实在是一个生活中我绝对不好意思提起的标题。
高三的北大歌单里有这么一句“无悔终身追求 真理和自由”,于是不免把燕园的一切贴上了这两个无比美好的标签。如今在这里两年多,当然也少不了琐碎的事务和难缠的人际关系(这样的日子我往往会嘲笑自己当年的理想主义);可春去秋来,当我一次次漫步在湖边、或者在课后和office hour和老师探讨时,风景和思想的熠熠光辉总让我无比欣喜。
真理究竟价值几何,自由是否千金不换,大概是一群人的思想共同定义的,北大的气质其实是一代代北大人的气质——又想起高中常常听的歌—— “究竟是这样的我们来到这里 还是在这里成为了这样的我们”。
刚上高中时总不免受到文理分科的一些影响,觉得文科简单又无用,而理科深奥迷人,能够明确地认识这个世界,才至高无上。话虽这么说,却一直非常喜欢地理和文学,也有一段时间很热情地参与到时政新闻的讨论中。如今这里的人文社科资源实在太丰富,让人忍不住探索和遨游(也是我“弃清从北”的原因之一)。但这些学问太不确定了,老师只告诉我他们的观点,好像没有绝对的正确——我好像还是离不开数字、公式和定量。当我在人文社科的pre和论文里反复辩论、看着截然相反的观点觉得都很有道理而迷惘时,我就会翻开物理书做几道习题。当简洁的公式推导出明晰的结果,我一次次感到安心,好像能抓住星星。
狭隘而言,数理是我的真理,人文是我的自由;我以此划分我的兴趣。理想主义又怎么样呢?长到二十岁的年纪,燕园仍然允许我骑车时想象自己在“横戈马上行”。
早就知道北大没有校训校规,大部分朋友认同的是兼容并包、思想自由;心理学课上老师说燕园情是这里的一草一木、一砖一瓦,是每个人的情绪、是已识乾坤大,犹怜草木青。
大一的某天,我在四号线上重读《乡土中国》,读到人们生于斯长于斯,一条常走的小路、一口熟悉的水井,这些具体的事物是产生归属感的重要元素。转眼大三,许多细微的情绪仍然让我满怀欣喜,可已经不好意思发在人数渐多的朋友圈,于是开了这个账号悄悄记下:图书馆东区二层的常温水其实很烫,燕南的椰奶兰花汁其实是西兰花;新太阳的插座常常不通电,燕南园的小灯像月亮。
在这里的第三年,我仍然理想主义地选择追求真理和自由。四号线又到了北京大学东门站,合上书,走进新的旧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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