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-4-13 06:20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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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编明清笔记小说《雅 赚》（三）
看着太阳已经下山，郑板桥起身告辞。老叟诚意将他送过小桥说：“我和你都是不合时宜的人。如有闲余时间，可随时来我这小坐。”郑板桥笑着说：“不速之客，何惜常来？”此后每天都来看望老叟。二人在一起清谈不倦。郑板桥总是喝醉了才回家。
两人结交一个多月后，郑板桥渐渐与老叟谈论诗词方面的话题。老叟对此见解精到绝妙，就是闭口不谈书画方面的事。郑板桥对此有些好奇，有天自己忍不住了，就对老叟说：“你难道不知道我擅长书画吗？”老叟一脸迷惑地望着他说：“不知道啊。……”郑板桥瞧着老叟惊诧模样，不禁哈哈笑道：“我对此特别自信而且迷恋很深，虽屡遭挫折但很有造诣。现在的士大夫都有嗜爱癖好，争着求购我的书画，可得到并不容易。您这里是素壁空空，何不拿些纸让我献上所长，借此酬谢你这位东道主的情谊呢？”老叟一听喜出望外，高兴地说：“太好了！劝您再喝一杯酒！“随后就叫僮儿过来磨墨，接着又说：“纸备已久，可实在是见过的才子都没有像你这样的，所以墙上一直空白无物。既然相逢，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？”
郑板桥听了老叟一番话，立即挥袖起身。他见书斋中笔墨纸砚都已备好，便挥笔为老叟作画，顷刻之间竟完成了十多帧，然后一一落款。老叟见后沉思了一会说道：“小泉是我的字号，请赐二字，不胜荣幸。”郑板桥听后不禁有些诧异，“你是个雅人，怎么和那个贱商某甲的字号相同呢？”老叟笑着说：“这不过是偶然相同罢了。当年鲁国不是也有两个曾参吗？同名有什么不好？只不过是要区分清白浑浊而已。”郑板桥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，信以为实，就书写了“小泉”二字送与他。老叟心满意足地说：“先生留下的墨宝非常珍贵，从此辉生蓬壁，我可不能随意将它们送给那些商人。恐怕这些人也只是视点皮相，不能辨别珠玉，只是有损害先生的清名罢了。”郑板桥对他的话颇有同感。之后俩人又开怀畅饮，待回家时已深夜二更了。
同仁们多日不见郑板桥，就问他这一向去哪了。郑板桥就将自己去郊外的经历对他们说了下，而且还特别夸奖那位老叟。众人听了都觉得奇怪，纷纷说：“邗江历来没听说过有这个人啊？您所见到的‘老叟’不会是什么妖怪吧？而且那里是乱坟杂草丛生之处，一直无人居住。明天我们同你一起去看看，以探明真相。”
第二天早晨，众人真的就和郑板桥一起去了。到那一看，什么茅屋草屋都没有了。只有一湾流水和满地肉类、果类食品残渣而已。郑板桥见了大吃一惊，以为自己是遇见鬼了，随即豁然醒悟了，不由气得大骂：“这贱商某甲也太狡猾了！竟然还效仿芦翼的故事，骗我的书画啊！”
回家后，郑板桥马上派了家人偷偷去商人某甲家侦探了解实情。家人回来告诉郑板桥：某甲家里满壁悬挂着他的字画，有的墨汁淋漓竟然还没干。（续完）
（瞭悟编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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